磕里斯丁要睡了

vb同名🚫搬运

【文轩】茉不覆🌿 01

腹黑深情皇子文X敌国落魄太子轩

破镜重圆/古风ABO/架空/带球跑

茉莉^青竹酒

请勿上升

  

  

  

  

00




绿檀梳被一只纤弱白皙的手捏着,在幽深的湖面上轻轻拨划,一下一下。



浑浊黯淡的青螺色湖水从梳齿间淌过,拨乱了几簇银白的月光,那碎银般的水纹向气息氤氲的岸边漾去。



那男子的手白嫩却带有病态的青灰,不过隐在月影纱后的面容姣好,鲜润剔透,粉唇下方有一颗黑痣,乌黑的眼眸被密长的睫毛投上一层暗影。



“唔哇…”



襁褓中紧紧拽着那男子衣袖的婴儿与他有极为相似的眉眼,唯有那一双眉峰上扬不全然相似。哭累了黑亮亮的眸子便转了转。



宋轩从包袱里取出装着药丸的纸包,腺体处蔓延开肿胀灼烧感,呼吸加促,抱紧孩子阖了阖眼眸,扬脖吞下。



那是“抑泽丸”,顾名思义有抑制潮期的作用,却不是上好的抑泽丸,算是次品,服用后需要相对长的一段时间舒解,且容易产生各种副作用,不到穷困潦倒之际也不会长期服用这等药物。



宋轩眯着眼瞧见那银盘遇见云层都得收敛柔光,慢慢被层云遮挡,一点一点地,隐去,再慢,始终都要被遮去…



想着,宋轩凄凉地笑着。



湖里的阴冷之气渐渐沁升而出,他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气钻入衣袖,搂紧怀里的婴儿,脱下外衣将孩子裹紧,胸口又是撕心裂肺的烧痛…



从前还盼比翼双飞,如今只求月落乌啼不自悲。






01





“采芍,快,我先去支开那几个人。”



宋轩觉得心肝快跳到了嗓子眼,拽着委地的长袍一步并两步冲到窗棂边,伸指戳开了点窗纸往外瞧,姹紫嫣红的庭院里,候着所见的一众男女,所幸都是自己的太监和宫女。



“太子殿下,要不等到晚上再倒了这药渣,白日里人多眼杂,指不定被谁瞧见,那可是…”



“欺,君,大,罪…”宋轩替那唤作采芍的侍女说完,抓起案桌上剩的几块豆酥一并吞下,以剔除口中余留的苦药味,结果险些被噎着,好一阵儿咳嗽不止…



“太子…”采芍搁下手中的药罐,递上茶水。



宋轩不接,托腮对着那土色罐子里的药渣蹙眉,“隐仙草”难得,一两万金只为了彻底隐藏坤泽的身份,却比那些符文配饰强多。



他这个太子,时时刻刻提着自己的脑袋在宫里谨言慎行,每个月还得偷偷将父皇赏赐的奇珍异宝遣人拿到宫外卖去,也不知这个法子换来的仙草还能供他瞒到几时。



如若被他人知晓当朝太子并非乾元,他与父后的下场不想而知。



宋轩立刻抢了那药罐,将后窗推开,翻了下去,采芍见状大吃一惊却追不上。



解开碍事的长袍只顾着往后花园跑,还没踏进梅花苑便有几丝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是几个当差的宫女,宋轩惊得一哆嗦险些将那罐子砸了,急忙低头往右侧的林荫小道闪去,却倏地满满当当撞进一个胸怀。



青竹酒的信香。



“对不起。”宋轩不敢抬头,偷瞄见后方的假山,掩面就准备钻进去躲藏。



不料那人反手拽上他手臂,硬生生将他拖了回来。宋轩立刻抬手一挥,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那人脸上,好大一声将花苑里的雀儿都惊飞了好几只…



“你…”



宋轩立刻用衣袖挡住脸,暗自懊恼这下要是惹了哪个皇亲贵戚免不得又遭父皇父后一顿责罚,午膳后也断没有那糖蒸酥酪了…



耳边却传来低低的笑声。



那笑声使得宋轩放低衣袖,忍不住去瞧,一眼就跌进了曜石般深幽的瞳孔中,流光中是陌生的慵懒疏离。眼前的男子颜如冠玉,鼻高挺而秀,一席青袍上绣有祥云蔽银月,嘴角笑意冷骛。



“你不是我们嘉宁的人。”宋轩摸不准他的身份,至少这衣饰宫内不曾见过,他拇指上的白玉韘还有几行朱红小字。



“你是太子?”青衣男子不置可否,剑眉微扬,松开扣在他胳膊上的手,整理了一番衣衫。



宋轩后退一大步,学着平日里采芍的样子跪叩行了个大礼,“见过这位…大人,奴才是东宫的。”



“哦?”男子的声音淡淡的,尾音微微扬起,“你只是个太监?”



“回禀大人,大人恕罪,主子叫奴才来花苑采几朵荷叶回去,回去做…荷叶鸡。”宋轩拔高了嗓音模仿那东宫的掌事太监,那男子危险与洞悉的眼神,显然他就是一只落进猎人手里的小鹿,绝不能被发现坤泽的身份。



“那你这身衣服…”金貅抱玉,上好的云缎。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监和宫女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宋轩蹙眉趴在地上决心要将这奴才的戏演足,只当他们唤的不是自己。



一阵阵急遽的步子已在背后靠近。



“哎呀!太子殿下!您怎跪在此处啊!”真正掌事的李太监怕是皇后罚他跪在此处,故不敢擅自将他搀扶起来,乌压压一群人跪在他周身,那青衣男子眯起眼似乎寻到了乐趣。



“我…玉佩掉了!”他虚张声势在地上摸索,两个宫女立刻在李太监的指示下将伏地的宋轩搀起来。



“怎能亲自跪在这石子路上寻东西啊,若是被皇后瞧见,又该罚了…”嬷嬷们又是打伞又是摆扇子,“再不去凤鸾宫,错过……”



宋轩已无心听他们絮叨,回过神,那青袍男子已无踪影,残留百花香中一缕青竹酒的气味在鼻尖停留。



那也是刘文第一次见宋轩,他自第一眼起就不信这个郁秀得就像是从哪位名人墨客的山水卷轴中晕染出来的绝美男子,会是嘉宁国的太子,天下竟有这样的“乾元”。






“儿臣参见父皇。”宋轩进金銮殿,一眼就望见昨列那水墨一般深泓的眉眼,青衣男子为何会出现在大殿上,脑袋就像散乱了的一团绒线,越想去理出个头绪,却越理越乱。



“轩儿,还不快见过霞商国太子、四皇子?”



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淡淡青竹酒味,似酒非醉,清幽而悠远,宋轩捏了把汗,所幸今日那碗隐仙汤喝的一滴也不剩,抑泽丸也在路上服下了。



蓝衣金绣虎纹的是太子刘昂,那位青衣男子就是霞商国四皇子--刘文。



刘文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漂亮的眸子,似要将他彻底看穿,宋轩被他盯地的脑袋一片空白,行礼时脚下一滑,“啪”地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本就如玉的容颜娇红娇红,颈口露出姣好莹白一截,挠到了刘文心里的痒。



真会有这般乾元?方才扣他的手臂也是绵软无力的,除了容颜绝美、身段柔了些,信香也只是淡淡的桉木味。



宋轩下意识摸了摸随身的桉木香囊,顶着通红的脸请罪时,瞟了对面那如玉如云的男子一眼,见他微微勾了嘴角,这个笑让他一整夜的宴会几乎是在紧绷中度过。



“宋轩,两位皇子都是能文能武之辈,你得多向二位讨教,别只叫人笑话了去。”说话之人容颜秀丽端庄,自有一股高贵气韵,身上锦裳绣百鸟朝凰图,即是宋轩的生父,也是嘉宁的皇后。



“儿臣遵命。”向两位邻国太子敬茶时还在凌乱,那茶水不知怎的便洒了出来,烫得他手背发红。



刘文取了他手里摇摇欲坠的杯盏,递上一块青白色的帕子,那上面也有一股青竹酒味,宋轩不敢去接。



“太子殿下是嫌我这帕子不净?我未曾用过,只是今日在梅花苑遇见…”



“多谢四皇子。”这回宋轩接得快,还在烫红的手背上多缠了几圈,攥在掌心,老老实实地坐回位置上。



心提到嗓子眼上,气也不敢透。若是向父皇提及他一个人去花苑,若是被他瞧见了那药罐…胸口闷得慌,逃离宴席。



坐在风禄池的荷花岸边,抬头是漆黑广阔黑夜,低头没有映日别样红只剩黯黛染嫩苞,深深浅浅都是墨色交叠,没有百日的争奇斗艳,平添了静谧踏实。



“太子装太监,又那般跌跌闯闯和冒失,真不知你这太子是如何当上的。”低沉的声音参透进潮湿的晚风,惊得宋轩险些跌入池水。



刘文锐利的眸扫过他雪白的天足,讥讽划过眼底,“你当真是乾元?”他没见过如此没心没肺又“柔软”的乾元。



“与你何干?”



宋轩煞白了的神情尽收眼底,刘文冷哼一声,霞商和嘉宁就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这些年明争暗斗恐怕十个说书先生也道不尽,确实不想干。



“我只是好奇而已。”他确实觉得看着这位太子心急如焚的样子可比霞商的那些事物妙趣横生得多,忍不住步步逼近。



宋轩大惊失色,自己又接近潮期容易露馅,况且这四皇子心思缜密,万一被他揪住把柄一步步酿成亡国大祸皆有可能。起身一急就前俯后仰,这池水夜凉跌进去以他的体质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突然被他扯进怀里,宋轩怔愣得回不过神,看见那双清亮又带点不驯的眼睛下,嘴角一勾,“太子宫里焚的是茉莉花的香?”



宋轩的脑袋又木了几秒,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自己的信香,急忙去寻腰间的桉木香囊。



“找这个?”刘文轻笑晃了晃手里的香囊,一对眸子沉如潭。



宋轩一惊,将内心的恐惧全挂在脸上,让刘文更加笃定嘉宁国的太子就是个佯装乾元的坤泽。方才见他在梅花苑里疑神疑鬼的样子,已经隐约闻见他怀里藏的药罐有“隐仙草”的味道,但没亲眼见到药渣,也不能妄下定论。



现在满怀若即似离的茉莉清香,再加上这太子恼羞成怒时白莹的耳根红得艳,也不知道他这俊美的模样是如何让满宫上下的人对他伪装的身份深信不疑。



宋轩手刀还未落到他的后颈,刘文狠狠擒上他的下巴,眸光凶戾,“你这个态度,我明日将此事漏出去,嘉宁国就是全天下的笑话,你和你父后全族掉脑袋时,可别后悔今日对我下手。”



刘文并没有看错,这温顺的小野猫竟伸出了利爪,那双清泉般透彻的双眸盛满了戒备、愤怒和恐惧…一个温顺又有几分古灵精怪的坤泽,此刻恨不得将这个揣着全族性命的邻国皇子按进荷花池中。



不为自己,只因中宫皇后独宋轩一子,且当时血崩难产一场,再无生育能力;如若是个寻常妃子的坤泽,皇宫里哪个金枝玉叶都无不锦衣玉食、喜乐常在,以宋轩的容貌性格也必定是是父皇的掌上明珠。唯有中宫,这唯一嫡子必须是个能继承大业的乾元,否则连翠雪阁的慧妃都有三个乾元在后面虎视眈眈…



为了父后,为了魏氏,不为自己。



“也是,我听闻你父后的父亲可是三朝重臣魏清禹。你们嘉宁边关将士数十万,守将统领便是你舅舅魏义臻。若魏氏中宫唯一的嫡子是个坤泽,那这皇后的宝座可像个竹轿了,”刘文的语气微微透出丝许的不耐和戏谑,“一不留神,晃下来。”



宋轩怒目圆睁,这位四皇子他了解甚少,只知他整日游手好闲懒散惯了,逍遥自在山水,独和霞商的太子关系好。他宋轩当不当太子,魏蔹绎当不当皇后,都与他无关。



除非,霞商就是爱看嘉宁闹出天大的笑话--嘉宁帝亲封的太子是个冒充乾元的坤泽。



“你想怎样?”宋轩将后槽牙咬紧,轻笑了一声。这一声让刘文心旌不由得微微一荡,都说乾元天生需要一点来自坤泽的臣服和服软,可偏偏宋轩这不服又想服的样子于他而言极为受用。



扣紧他的细腰收紧,另一只手绕到他洁白的颈后,四指轮流轻点道,“我帮你瞒着可以,我还可以,帮你解决潮期,让你少服些隐仙草和抑泽丸…”



青竹酒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宋轩怕被路过的宫人瞧见,一把将他推开,“那…真是多谢四皇子。”



“但是…我在嘉宁皇宫的这几日,你日日夜里得来我的寝房…”刘文重新将他抓进怀里, 茉莉清香夹着酒香和温热的呼息就在他发顶,下颚被勾起。



视线下移,指腹停留在他的唇上,月色下晶莹朦胧,不知是不是娇嫩的粉红?



心口处像被揪起来突突地踢着,宋轩愣愣地看着那突然便在咫尺的俊脸。



刘文嗤笑一声,低头吻上他的唇。宋轩腿一下就软了,脑里空白再空白,身子不由自主往下瘫。刘文却强横地把他的纤腰揽住,那坚实有力的手掌......热度透过衣衫传来。



他的唇,像凤蝶留恋雨后的野花一样,像蜂鸟瞧见新绽的桔梗,在他唇上辗转着。



宋轩从小被当成乾元培育,哪遇到过这等情形,推不开他,力气悬殊。但他竟然沉沦在他的吻,一个带着戏谑和挑衅的蛮力吮吻里......身体是一味的热,青竹酒的信香仿佛一股细流在里面横冲直撞,安抚了他忽然燥热的腺体。



背脊上一阵颤抖,刘文的手探到了他的背上,在若有若无的抚摸着。他的指所到之处,他衣衫的肌肤是热,是烫......腺体肿胀感褪去…



这可是在宫里!宋轩站不稳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用力擦了擦口角的莹液,危颤颤地朝刘文看去,那人伸手轻触着唇,一双眸盯着他似笑非笑。



他承认,这个乾元对他有吸引力,也能缓解潮力带来的虚弱和躁动不安…可他怎能与霞商国的皇子有牵连。



“我不可能去你房内!我是太子。”宋轩满脸涨红,匆匆忙忙地穿上一直未来得及套上的鞋,颤颤巍巍又险些跌倒。



“无妨,那你便惴惴不安的过好每一日,指不定第二日你就会得知满门被抄斩。”刘文拍了拍他的肩, 掷了句话,就离开了。



夜夜去他屋内寻他……他还能感觉到唇上残留的余热和灼痛,如若这是一切不幸的开端,他想将自己化作风禄池的一朵夜莲。



夏去花败,潦草但轻松些。

  

  


  

02




“太子殿下…”采芍抱着花盆与几个宫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宋轩这两日始终没胃口又失眠多梦,懒洋洋地坐着温习功课,小厨房做的点心碰也不碰,瞧见那些掩耳盗铃的茉莉花盆更加心烦意燥,不禁皱眉,起身掸平衣袍走出了寝殿,坐在台阶上沉思不语。



一只手撩起台前那袅曳的花朵,上面竟藏了只白蝶,扑棱着逃窜开,宋轩笑意婉转,眉间却深凝。



“日日夜里…”



宋轩是怕的,即使终有一日这个谎言会被戳破,可他身为嘉宁的太子怎能与霞商的皇子于夜里共处一室。



眼下还有一法子,也去寻着那四皇子一把柄,一来一回扯平,也不至于让他日日提心吊胆地生恐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宋轩找了个身形相仿又信得过的太监,命他着了自己的衣袍在书屋内坐着,自己穿上那太监的服饰溜进了西面的“盏璃园”——外来使臣贵客皆住此处。



墙外有棵参天大树连接内院,树枝繁茂,那树身竟估摸要数十人合抱才拢得过来。若是爬上那树只能顺去房顶,揭瓦一观…



那刘文前日里就对自己动手动脚,指不定此刻屋内藏了哪位坤泽,他可得及时从天而降威胁一番。



古树虽大,他为了逃出去玩也没少爬过树,只是这树年迈有几根枝干已然中空,总是不小心踩断几根,所幸院子里连个看守的侍卫都无,让宋轩更加断定那人在屋里做尽坏事才特意将宫人遣开。



看到刘文竟推门而出,他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眼,攀在最高的枝干上一寸都不敢挪。



突然,有只蝉不合时宜地在他耳边大鸣,宋轩大骇,脚下一空避无可避,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没有疼痛,只有一阵淡然的青竹酒将他包裹着。怀在他腰肢上的手感熟悉,让他依靠着的温热和肌理也熟悉,宋轩睁开眼睛,视线惶恐地落在腰间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



冷冽的吐息从她头顶传来,嵌着微微抑压的怒意,“让你夜里来,不是白日爬树来。”



刘文坚实的手臂托抱着他,宋轩微微仰起头,便看见他墨眸熠熠凝着自己,他今日一袭月白锦袍,衣冠胜雪。



“松开!”宋轩拍打着他的肩。



不料刘文就是不松手,还威胁他道,“你再喊响些,最好全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翻墙进了我的院。”轻轻一掂将他抱紧了些,几步就抬回了寝屋。



被扔在软榻上,垂下的月影纱依旧透着明光意指眼下还是白日。宋轩想撑起身子却觉得四肢无力,周身被青竹酒香的清冽包围,燥闷地攥紧床单将身子拖出去半截,额头撞在结实的膝盖上,他想开口暗咒几句。



唇中飘出的字眼全是不堪入耳的绵柔…



潮期,宋轩十指扣进掌心掐得生疼,忘了服抑泽丸就出门,茉莉花的清香在空气中慢慢弥漫开…



手开始颤抖,头重脚轻他已经趴陷在床铺里,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感,茉莉花的信香开始肆无忌惮地释放,呼吸都开始紊乱…



“难,难受…”



刘文轻轻掰开他紧握拳的双手,似安抚似调戏地平摊开他细白的掌心,用食指在上面画圈,“请问太子殿下,我该如何帮到你。”



“抑泽丸!…”每一个字眼都带着惊人的娇息和媚,像一片片羽毛轻刮在最柔软惧痒的角落。



“留你在这,我去给你取?”刘文好笑地甩开他的手,“我是你侍从?”



这次由宋轩重新扣住他手腕,眼角湿润,背后已出了不少的汗,粉唇一起一合字字是哀求,“救我…”



以为路就走到此处,结果被一把抓进来一个同样炽热的怀里,他精瘦的胸膛紧贴着那个结实宽阔的胸膛,青竹酒的香味本就如此好闻吗?宋轩两只手臂本能绕上了他的后颈…



嘴里即不成调也不成曲的shenyin被吞进了缠绵狂烈的吻里,被抱在身上,身体紧密相贴。



宋轩发誓他没有动,至少这扭动并非他本意,但仍能感觉到那敏感的某处在他的腿g处轻轻厮磨着,那痒痒的酥麻的感觉......



颊边黑痣上被树枝浅浅破了道口子,一抹殷红却更显肤色莹白。他心头愈发燥热,突地把他的衣领,低头吻上他的粉颈。



把他短暂的舒缓和惊慌尽收眼底,手掌一翻,扯开他的上衣一挥,外袄也应声跌落地。刘文吻上他的耳珠,谑道,“想让满宫的人瞧瞧他们的太子殿下此刻是如何赤身裸体的攀在我怀里…”



宋轩软在他怀中,根本无法动弹,又慌又乱,但燥热更多,像一颗被抛弃在荒漠的绿草求雨不得。



“你还是处子吧?”刘文低喃着,环在他背后的大掌抚上他光洁的脊背,在他肩上落下一朵朵“红梅”。



皮肤泛起细小的疙瘩,宋轩心里一阵恶寒。慌乱战栗,羞涩,不知所措。他不能被标记,他是太子,他不能被他国皇子标记。



他被翻身压下,颈后的亲吻变得狂乱,腺体被吻到的地方隐隐刺痛渴望被戳破,那温热的手掌已经慢慢移到他的后腰,撩起布料,他一惊,心道自己真是傻了要来寻这四皇子的把柄。



“别动我…”



宋轩嗔怒的模样,两颊越发显得娇艳可口,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他把他往身上一带,让他的娇躯更加紧靠在他的身上,想到那唇瓣的柔软和茉莉花的幽香,凑首往他肿胀的腺体吻去。



阖上眼眸,感受青竹酒的味道,身子愈发柔软,正逐渐熟悉爱抚的节奏…



背后的人一口咬在他腺体上,酒味信香慢慢注入,与茉莉的清雅碰撞融合,扩散交叠在一起,宋轩攥紧了褥被不敢喊出声,将呜咽埋进银丝枕里…



乾元那种强烈存在感,就像阴影一样盘踞在每个人头顶,是他永远都模仿不来的。



姿势亲密,衣衫不整,他神志略恢复一些就摸上自己后颈,牙印清晰,他居然被临时标记了。本以为只要缱绻厮磨片刻就能支撑自己走回东宫,先下估计有一阵都不需要服用抑泽丸了。



宋轩以为这羞耻一事就此而了,便红着脸去取地上的衣袍,没想到下一瞬就被刘文翻了回去,压在铺上挣脱不开。



“你做什么!”



刘文看着他通身的粉色十分养眼,没想过会在嘉宁临时标记一个陌生的坤泽,更没想过标记的会是嘉宁的太子。



伸手确认了一下宋轩的腺体已经消肿,轻笑了一声,“虽未到夜里,我帮你解决了潮期,该你替我解渴了。”



这位太子很瘦,皮肤白皙,能看到手上脉脉青筋,执拗地揪着他的衣襟不松手(小🚙围脖私我)





头靠在浴桶边,望着桶里清水上的袅袅花瓣,宋轩怔怔出神。眸光一动,无意看到屏风旁边的铜镜里映着的他半果的躯体,肩头、锁骨、朝下…全是绽放的点点红梅…



眼角还有些红zhong,腺体的伤口遇水刺痛感明显。下身没有异样感,应该没有……



烛光阑珊,那屏风上仿佛出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那侧廓俊秀,印象中眸色却阴婺无比。



爱慕是什么,父皇的妃子们常挂在嘴边的爱又是什么,可父皇的爱为何能像他攒着不舍得吃的酥酪,分成好几瓣,平分给那么多人。



那一刻,在他的怀抱,说不上那种感觉,但他知道,如果可以,他希望刘文能在嘉宁待久一些。



伸手轻揩眼末,花瓣覆池渐凉。



刘文回霞商那天,宋轩在西面的红墙高楼上坐了一日,他发现嘉宁太广阔,站到钟滟阁的最顶层也看不到边际,霞商一定更远。



夕阳残,后颈只剩下淡淡的血痂。






  

  

  (未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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